八月札

要你C3 高冷温柔Cx软糯痴情B

第二天边伯贤醒来时一只手松垮垮地搭在他的腰上,他顺着那只手转头看去,看到了在晨光里线条硬朗却表情柔和的脸。

 

他一下没反应过来,呆愣地看着那张好看的脸孔,昨夜种种重新浮现在脑海,后面私处传来的疼痛也像证据一般告诉他所有的回忆不是错觉。不过,身上很清爽,是他帮自己清洗了吗。

 

正当他想得入神,朴灿烈便动了动身体睁开了眼,“你醒了。”注意到边伯贤盯着自己还没收回去的视线,只是淡淡开口,坐起了身。见边伯贤呆呆的不回答他,朴灿烈也不恼,自顾自地走向了房间里的浴室,“我先去洗漱,等我好了你再去。”

 

仍然是呆呆地点点头,完全没注意到那人已经走进了浴室根本看不到他的动作。

 

等朴灿烈出来的时候,边伯贤仿佛已经恢复了思考能力,他红着脸像是不知道怎么面对朴灿烈一般绞着手指站在床前,小嘴张张合合,似是有话要说又不知怎么开口。

 

然而朴灿烈撇了他一眼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你进去吧,牙刷抽屉里有新的。”

 

点点头听话地进了浴室,边伯贤才想起还没来得及和朴灿烈说些什么,虽然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但等会出去了他会不会已经去上班了?也许从今天开始,他们之间除了多一场一夜情以外又将变得再无交集,像两人原本的生命轨迹一样。可他还是不自觉地加快了刷牙的速度,想趁朴灿烈走之前和他说上两句话,哪怕只是和他待在一个空间也好。

 

于是当他出来时,整理公文包的朴灿烈抬头向他投去了“这么快?”的惊异目光。

 

边伯贤踌躇了两下正要开口,朴灿烈反倒先向他走来,他放了一张银行卡在边伯贤的手里,还没等后者弄明白情况,就开口道:“从今天起做我的床伴吧,这是这个月的工资。”

 

然后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就提着公文包出去了。

 

 

因为成了朴灿烈的床伴,管家把边伯贤仅有的几件换洗衣裤都放进了朴灿烈的房间,也不给他安排活干,还对他说,如果他想出宅子逛逛,带上两个仆人也是可以的。于是边伯贤闷得无聊,就和管家报备后带着两个仆人出去了。

 

一路上,两个身材壮硕的人跟在他身后一米远的地方,他心里明白,要带上两个仆人无非是怕他跑了,这两人还跟在他身后窃窃私语,说着本可以在宅子里清闲,偏要被一个陪睡的拖累出来受罪的抱怨话。

 

边伯贤心里不是滋味,却不是因为这个。他和灿烈哥有了交集,但好像是以一种他并不希望的方式。

 

路过一台自动提款机,边伯贤想起早上那张银行卡,便想去看看里面有多少钱。开门进去时,又听到身后的仆人嘴碎地说着:“啧啧啧,才刚爬上床就迫不及待要看看得了多少。真是…”

 

边伯贤苦笑着扯扯嘴角,没法反驳什么。

 

当看到卡里的金额时,边伯贤的嘴巴都张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了。也太多了吧…

 

收起惊讶的表情默默回到仆人身旁示意他们继续往前走,却又听到两人刻薄的对话。

 

“看他样子似乎钱不多啊。”

 

“想想也是啊,他一个下贱身份朴总能给他多少。”

 

 

“喂,你知道朴总新收的那个床伴吗。据说就是昨天趁我们进来时闯进主屋偷溜进朴总房间的那个花房仆人。我刚被管家派去跟着他出门了。”回到朴宅,其中一名仆人就迫不及待地和厨房的仆人扯闲话。

 

“我知道啊,大早上就传开啦。那个边伯贤可真不要脸,连累得我们昨天为了找他活都耽误了,管家也不通情理,非逼我们早起把昨儿的活干完。边伯贤那个贱人倒好,跑到总裁的床上勾引总裁,现在倒算是攀上摇钱树了。……哦莫,边伯贤他不在这附近吧,刚刚说‘贱人’两个字我说得太大声了。”

 

“哈哈哈,瞧你东张西望做贼心虚的样儿。”跟着外出回来的仆人赶紧安慰道,“刚刚我们在那个‘贱人’身后说了他不少坏话,他肯定听到了,还只是一个人低头在前面走,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呢。”她故意把“贱人”两个字咬得大声,似是嘲笑对方的胆小一样。

 

“是吗?”

 

正当此时,他们看到边伯贤远远地走过来,怕生的样子落在仆人眼里便是懦弱卑微的性格。

 

他恭敬又懂事地对管家说自己没事可做也很无聊,问有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

 

好巧不巧,管家让他愿意的话可以去厨房帮忙准备晚餐,一个坏主意便在聊天的两人心里发了芽。

 

其实仆人的胆也没有那么大,把总裁的新床伴欺负惨了也是有风险的,不过他们看着总裁换床伴跟换衣服一样,想来“不小心”把一件衣服叠皱了一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于是,他们趁边伯贤没有防备,把烧的滚烫的茶水撒了一点在他的胳膊上。

 

鲜红的印记和白皙的肤色形成对比,触目惊心的红色背后是直冲脑门的疼。这茶的沸点很高,比普通的白开水要烫得多,他们平时都细细晾过半个小时才拿去给朴总喝,想着定是要比白开水还灼人的烫伤,才能弥补边伯贤勾引总裁对他们造成的连累。

 

边伯贤疼得眼眶里泪水都在打转,然而却拼命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见他这幅不说话的样子,仆人丝毫不愧疚,反而很解气般地开口,“喂,我们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对朴总乱说话哟。”

 

跟着外出过的仆人似乎是吃准了边伯贤的性子,更加大胆地嚣张说道:“就算我们是故意得又怎么样,你就是和朴总告状说我们欺负你,大家都会统一口径告诉朴总是你挑拨是非,我们都最讨厌你这种利己害人的贱货了,到时候朴总当即就把你赶出去,你可别今天攀上摇钱树,明天就卷铺盖走人了。哦对了,我看用不着等到明天,朴总无非是看上你白白嫩嫩的皮肤,今晚看到你胳膊上这恶心的样子,不知道会不会兴致全无今天就把你踢出房门呢。”

 

另一个仆人怕她刹不住车,赶紧咳嗽了一声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没想到边伯贤却小声地开口:“对不起,昨天…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不是故意的。”

 

边伯贤从小长到大,不知为何,总是以各种理由被大家讨厌,被大家欺负,期初还是小伯贤的时候,他也会不满,也会反抗,发现没有用就想去沟通,想求和示好,还是没有用就躲起来嚎啕大哭一场。

 

然而到如今,他竟连哭闹都不会了。直接忍耐下来再随它过去,反而比无畏的抗争节省力气,于是就变成了今天这幅唯唯诺诺,软弱无能的样子。

 

仆人听到道歉先是一惊,随后愈发肯定了心中“边伯贤很好欺负”的想法,丢下一句“别以为随随便便说句抱歉我们就会放过你”,两人便把他丢在厨房扬长而去了。

 

 

晚上吃过饭,管家便让边伯贤去朴灿烈卧房等他,这也是朴灿烈吩咐的。

 

他在卧房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敢坐乱了仆人整理好的床铺也不敢乱看书桌上的资料,想了想还是决定乖乖站着等灿烈哥回来。

 

所以当朴灿烈推开门就看到那人傻愣愣地站在床前,床铺和书桌椅都工整地摆放着。

 

讶异地挑挑眉,却没多说什么,径直从边伯贤身边走过把公文包放在桌子上后才对上那人无措的眼睛:“洗澡了吗?”

 

“…还没。”

 

“那…你去啊。”

 

“哦…哦…”

 

朴灿烈好笑地看着小人满脸通红匆忙躲进浴室的背影,这家伙…刚才一瞬间莫名觉得他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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